相比较于咖啡,英国人更爱喝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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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和咖啡分别被视为中西文化的象征,但在西方国家,英国也以爱喝茶而闻名。英国人喝茶的习惯是逐渐形成的,咖啡也曾经在英国相当流行。

关于咖啡的发现众说纷纭,其中一种观点认为是埃塞俄比亚西南部卡法地区的牧童卡尔迪(Caldi)所为。在放羊的时候,卡尔迪无意中注意到,羊在吃了咖啡的叶子和果实后非常兴奋。他也好奇地尝试了一下,从而揭开了咖啡的秘密。此后,咖啡逐渐影响到红海对岸的***地区,到15世纪末,在***社会已经非常普遍。随着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扩张,1536年重要的咖啡产地也门被占领,咖啡在帝国内传播开来。欧洲人接触到了来自土耳其的咖啡。1652年,希腊人Rosse在伦敦开了第一家咖啡馆。作为一种新的饮料,咖啡很受欢迎,伦敦的咖啡馆数量也在快速增长。因为收费低,各行各业的人都乐于去咖啡馆,在那里他们可以放松,阅读报纸和杂志,交流信息,甚至批评弊端。咖啡馆已经成为有影响力的公共场所。开咖啡馆后,罗赛贴出海报宣传咖啡的功效:促进消化、治疗眼疾、治疗头痛、防治肺炎、咳嗽等肺部疾病、调节体液紊乱、防止流产、治疗无脾症、缓解踝关节感冒、抑制头晕、振奋精神。

地理大发现后,茶叶在17世纪上半叶得以进入西方和英国,但社会影响有限。到17世纪末,喝茶主要局限于社会上层。1657年,英国商人托马斯陈嘉炜首次将茶引入咖啡馆,他还贴出海报宣传:喝茶可以延年益寿,提神醒脑,提高记忆力;治疗心脏和胃肠功能衰退,增进食欲,增强消化能力,清利脾脏,对膀胱结石和输卵管炎相当有效;可以治疗水肿和血液不畅,通过发汗和排尿来洗血,防止感染。当时人们认为两者都具有“万能医学”的性质,没有优劣之分。

事实上,咖啡在英国社会的流行主要得益于两个有利因素:一是交通条件的优势。当时咖啡的主要产地是也门,离英国很近,比从中国运茶叶还方便。另外,咖啡比茶更早进入英国,所以咖啡占了先机。其次,由于运输距离短,咖啡的价格相对较低,“茶比咖啡贵得多,而且进入伦敦后很久仍是稀罕物”。因此,从17世纪中叶到下半叶,欧洲兴起了一股势不可挡的“咖啡热”,英国也不例外。

然而,咖啡很快在英国遇到了障碍。随着咖啡馆数量的增加和竞争的加剧,经营者开始增加新的饮料,并提供报纸供顾客阅读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茶成为了咖啡馆之一,实际上成为了咖啡、酒、茶等饮料的交换场所,咖啡的生存空间受到了挤压。更有甚者,大众开始攻击咖啡馆和咖啡。

在英国,咖啡馆是一个男性化的地方,经常经营住宿等业务,女性群体被排除在外。社会上有人打着女性的旗号批评咖啡。1674年,小册子《妇女**咖啡呼吁书》哀叹陈年咖啡给英格兰带来的不良变化,认为英国男人曾经充满阳刚之气,如今却失去了昔日的尊严,罪魁祸首就是喝咖啡。1675年,小册子《啤酒店女老板反对咖啡陈情书》谴责咖啡是一种未经许可的商品,它的颜色像磨碎的煤,咖啡馆破坏了英国人善于交际的美德。对咖啡的批评说明英国社会存在**咖啡的现象,其出发点主要是基于社会道德甚至经济利益。

上述批评给咖啡的传播蒙上了阴影,政治局势也让咖啡馆的前景不太乐观。因为咖啡馆不仅仅是喝咖啡的地方,所以边喝咖啡边看报纸是很常见的。文盲听别人读报,人们讨论自己关心的社会问题,公开批判弊端。复辟的斯图亚特王朝为了维持统治,借助社会对咖啡的**,分别于1675年和1676年下令关闭了咖啡店。然而,由于反对,该禁令并未真正实施。

相比之下,18世纪后,茶在英国中产阶级家庭中开始流行。为了能够随时喝茶,喝茶的人还会在家里备好茶叶和茶具,喝茶正日益渗透到家庭生活中。凯瑟琳女王、玛丽二世和安妮女王都喜欢喝茶。持续的示范效应促进了饮茶在女性中的传播,女性在家饮茶强化了饮茶的家庭化趋势。茶在咖啡馆里占有一席之地,在私人空间的影响力也很大,而咖啡只与公共生活有关,这与咖啡的特性有关:在那个时代,咖啡需要自己烘焙和研磨。“随意挑选一些咖啡豆,放入烤盘或其他器皿中,用小火搅拌,防止烧焦。起初,咖啡豆是白色的。当它们变干后,会变成棕色,然后变成黑色。当它变成褐色并即将变黑时,将其放入研钵中研磨,然后倒入密封的瓶子中。”这个复杂的过程超出了一个人的处理能力。喝茶很方便,所以在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都可以传播,尤其是私人空间。随着饮茶在英国的流行,下午茶诞生了。它不仅是温馨家庭氛围的体现,也是社会交往的领域,极大地丰富了饮茶的社会功能,对咖啡提出了挑战。

更具决定性的是,世界贸易格局促进了茶叶在英国的传播。最初,荷兰是中西茶叶贸易的开拓者和集大成者。英国人不仅以高价购买茶叶,而且供应量很少。后来,英国积极开拓东亚,逐渐建立了相对稳定的贸易关系,改善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贸易条件。690年进口茶叶41471磅,1712年增加到16万磅左右。1717年,“茶叶已经取代丝绸成为贸易中的主要商品”。香料贸易衰落后,荷兰通过将咖啡引入东印度群岛获得了新的经济资源。“1723年,咖啡的销售额达到1200万英镑。这样,随着欧洲人养成了喝咖啡的爱好,荷兰人就成了这种外国饮料的主要供应商。”荷兰已成为咖啡的主要供应国,而茶叶已成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业务重点和英国财政的重要来源。英国社会鼓励喝茶。

英国人从喝咖啡转向喝茶。这一变化看似不起眼,实则反映了一个复杂的历史过程。这不仅与两种饮品的特性、传播领域的差异、咖啡馆的变化有关,也是两种饮品贸易格局变化的结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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